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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半天,才说道:“养面首就养面首,做什么害人性命,不给自己留条后路。”
楼君炎轻描淡写说过德清之事,却远没有柳姝娘描述的这么精彩,忍不住令人拍案叫绝。
柳姝娘喝了口茶,润了一下嗓子:“德清公主完美地诠释了一句话,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,她视人命为草芥,最终却被草芥害惨了。”
“是呀。”陆燕尔深表赞同,“尊崇,地位,名声,甚至连健康的身子都没了,真是得不偿失。她做什么这般想不开,难道是饱暖思淫/欲,舒坦日子过久了,总得折腾一番才得劲儿,可这也折腾的太过了。”
柳姝娘:“谁知道呢?”
陆燕尔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弯眉道:“看来,一心向善,心怀感恩,总是没错的。”
柳姝娘突然凑过来,问道:”这公主也害过你们两口子,你嫉恨她吗?”
“她已然这么惨了,我还恨她做甚。”陆燕尔挑唇,“我得引以为戒,相夫教子,做个好娘子。”
柳姝娘:“……”
“你先生个儿子出来,再谈教子一说。“柳姝娘瞥了眼陆燕尔扁平的肚子,扭腰便朝自家大门走去。
“夫君在朝为官,认识不少青年才俊,不如让夫君帮姐姐介绍一二,我们以后一起相夫教子呀。”陆燕尔眯了眯眼,“比如海云帆,就不错哩。”
柳姝娘脚踝一扭,差点闪到腰。
就是那个拎着两瓶劣质酒来拜访楼家的二愣子,柳姝娘原是不认识他的,可跟陆燕尔混熟了,便得知那个叫她嫂子的呆子,就是陆燕尔嘴里的海云帆。
好像比她还要小上两三岁。
姐弟情什么的,可别折煞她了。
“姐姐,女大三,抱金砖,三年说不定就抱俩。”陆燕尔软娇的声音继续在身后响起,带了丝促狭之意。
柳姝娘差点爆粗口,抱你二大爷。
是夜,万籁俱静。
崇德侯府顾家以前在京城的老宅子,绿树青葱,因着顾辞的到来,重新焕发了生机。
树下,一抹青姿卓然的身影负着手,清润如茶,如玉清雅的容颜,他就那么风姿潋滟的站着,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苦笑,似酸涩,又似郁郁不得志。
来京城半年,除了被点为榜眼,入了翰林院,他前面的楼君炎以及后面的范仲皆委以重任,就他像是被遗忘了一般,呆在翰林院做着枯燥的编修事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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