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龚叔,人上去了。
少爷,他来了。 龚叔抿了抿嘴唇。
宣兆闭了闭眼:叔,我的药引子来了。
岑柏言踹门进去,一眼就看见宣兆低着头坐在沙发角落,右手无力地下垂,手腕缠着绷带,渗出不明显的浅红。
操!
他脑袋里 嗡 一下就炸开了,大步冲到宣兆面前。
宣兆讷讷地抬起眼,见到他神色极度震惊,低呼道:柏言?
你他妈傻吗! 岑柏言掐着他的肩膀大吼,被人打成这样也不知道找我帮忙?
小伙子,你是谁? 一边的龚叔缓缓发问。
岑柏言这才注意到包间里还有另外几个人,他下意识地认为就是这群人动了宣兆,当下眼神一沉,冷笑着操起一个酒瓶砸了过去
柏言!
宣兆瞳孔骤然紧缩。
第10章 不许喝酒
岑柏言由于愤怒额角青筋凸起,宣兆喊不住他,情急之下连拐棍都没来得及拄,跛着脚上去,从背后抱住岑柏言的腰:柏言,你冷静点,你听我说
龚叔皱着眉,看着眼前这个满身戾气的少年:小伙子,你是不是误会了。
岑柏言不敢推开宣兆,生怕自己力气打点儿就把这瘸子掀翻了,于是强压着脾气转过身:行,你说,你这伤是怎么来的。
就是
别他妈和我说是摔碎碗又撞门上,我不吃你哄小孩儿那一套!
宣兆抿了抿嘴唇,一贯带笑的眼睛里染上了不分明的痛楚。
岑柏言因为他这个眼神而心头一刺,挪开了目光说:是不是这人动的你?
不是, 宣兆忽然抬起双手抹了把脸,紧接着深深呼了一口气,良久才轻声说,是我妈妈,她是个 疯子。
岑柏言一愣。
龚叔是酒吧的老板,他是关心我,来问我怎么回事的。 宣兆接着说。
龚叔在岑柏言身后沉默不语。
他是看着宣兆长大的,但他很多时候也不明白少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宣兆是冰冷且坚硬的,当年复健的过程慢长且痛苦,他愣是咬破了嘴唇也不叫疼,硬生生扛了下来;但某些时刻,宣兆也有柔软的一面,譬如他们本来的计划是由龚叔扮演要债的恶人,宣兆怕岑柏言真的对龚叔动手,所以把这出戏做了调整。
宣兆妈妈疯了不假,这几天发病了不假,他身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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